最初的震惊过后,她并未去细想这两人可以不惊动王宫内外重重守卫而抵达她面前的本领有多危险,而是从容笑问天外来:“两位是从天上飞来的,还是被风从异域吹来的?”
“哈哈……”风夕闻言轻笑,“美人儿,你都不害怕吗?不怕我们是强盗,来劫财劫色的吗?”
“若所有强盗都如二位这般丰仪非凡,那么纯然也想做做强盗。”华纯然不慌不忙地答道。
“好好好!”风夕拍掌赞道,“不但容貌绝佳,言语更妙,真是个可人儿,这大东第一美人的称号当之无愧呀。”
晨雾终于不敌朝阳,悄悄散去,那屋顶上的人虽因距离太远无法将容颜看得真切,但两人额间那一黑一白的两弯月饰却可看得分明,映着朝霞,闪着炫目的光华。
“若纯然未认错,两位定就是大名鼎鼎的白风黑息了。”华纯然目光盯在那两轮玉月之上,悠然而道。
“哈哈……”风夕放声而笑,“深宫之人竟也有如此眼光,不错,能见着你,便也不枉我走这一遭。”
“并非纯然眼光好,而是两位名声之广,无论是街头巷陌,还是深宫幽闺,都早有耳闻。”华纯然微笑道。
风夕足下一点,优雅如白鹤展翅,盈盈落在华纯然面前,从左至右,从上至下,仔仔细细地将华纯然又看了一回。
但见佳人扶花而立,目如秋水,脸似桃花,长短适中,举动生态,真是目中未见其二也!
“好美的一张脸啊!”她看着看着实在忍不住,手不由自主地便摸上了美人软玉似的脸颊,“真想把这张脸收藏在袖,好日夜观赏。”
“唉,你这种轻狂的举止真是唐突了佳人。”丰息看着风夕那无礼的举动,摇头叹息。身形一动,便似空中有一座无形之桥,他从容走下。
“黑狐狸,别打扰了我看美人。”风夕左手挥苍蝇似的向后挥挥,右手却还停在美人脸上,摇头晃脑,念念有词,“我一夜未进食,本已饿极了的,谁知一看到你,我竟是半点也不觉得饿了,这定是书上所说的秀色可餐也。”
华纯然任凭风夕又摸又看的,她只是静然而立,浅笑以待。
“唉!我怎么就不生成一个男子呢?不然就可以把这些美人全娶回家去了!”终于,风夕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爪子。
华纯然抿嘴一笑,然后盈盈一礼,“白风黑息果是不凡,纯然今日有幸,能与两位相识。”
“哎呀!公主向我等草民行礼,这不是折杀我等嘛。”风夕赶忙跳起来,缩到丰息身后,脚一抬便踢向丰息膝窝,“黑狐狸,你便向公主拜两拜,算替你我回礼吧。”
未见丰息有何动作,却偏偏身形移开一步,躲过了那一脚,然后从容施礼,落落大方,风度怡人,“丰息见过公主。”
“听闻白风黑息素来行踪飘忽,难得一见,却不知今日因何到此?”华纯然抬眸望向两人。
“我就是想来看看华美人你啦。”风夕的目光被那株墨雪牡丹所吸引,不由走了过去,同时道,“这只黑狐狸找你却是另有原因的。”
“哦?”华纯然闻言看向丰息,目光相遇,顿心头微跳。王侯公子不知见过几多,却未有一人如眼前之人这般高贵清华,王宫华园里,他如立自家庭院,别有一种自信从容的气度。
丰息从袖中取出那块粉色丝帕递过去,“公主可曾见过此物?”
“这个?”华纯然接过丝帕,不由惊奇,“这是我的丝帕,却不知何故到了公子手中?”
“这真是公主之物?”丰息反问,眸光柔和。
“当然。”华纯然细看那丝帕,指着帕上图案道,“这乃我亲手所绣,我自然识得。”
“原来这蛩蛩距虚是公主绣的。”丰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公子也知这是蛩蛩距虚?”华纯然听得,心头一动。要知这蛩蛩距虚乃上古传说中的异兽,别说是识得,便是听过的人也是少有,想不到他竟也知。
“呵呵……华美人,你知道这丝帕是如何到他手中的吗?”风夕忽然插口,一边还绕着那株牡丹左瞅右瞧的。
“纯然正奇怪呢,风姑娘可能解惑?”华纯然回首。却见风夕一张脸已趋在花前不到三寸之距,手指还在拨弄着花蕊,看样子似是想将花蕊一根根数清。
“哈哈……我当然知道啦。”风夕笑道,抬首回眸,目光诡异,“就是那风啊它吹啊吹啊吹……将这丝帕吹到数百里外的长离湖畔,然后就从天而降,落在这只黑狐狸手中。”
“呵呵……风姑娘真会开玩笑。”华纯然以袖掩唇而笑,螓首微垂,仪态优美,风姿动人。
“唉,美人一笑,倾城又倾国。”风夕喟然而叹,手一挥,便带起一阵轻风,霎时满园牡丹摇曳起舞,“便是这号称国色的牡丹也为之拜服呀。”
风中摇曳的牡丹比之亭亭静立更添一番动人风华,而华纯然此刻却看着风夕有些发怔,满园牡丹,满目的国色天香,可她素衣如雪,却掩了满园牡丹的光彩。
怔愣了
第十二章——幽州有女若东邻(5)(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